教室除了書頁翻過和執筆書寫的聲音之外就是一片沉默,夏天本來應該有風佛過她們的髮梢,可是卻像青春一樣被教室給囚禁,陽光透過建築和窗之後是一格一格的,記憶拆成章節之後是一段一段的。早餐沒有辦法為她帶來精力,拉回已經飛出窗外的心神,才發現已經過了多久都還是在那一頁,拉回心神才發現都還是在那一夜,她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,天啊...她再度將自己拉回那一頁。
終於撐過了一天,再次把拖著沉重的身體回到家,她憤怒拉開窗簾打開窗,想要驅趕瀰漫在空氣中濃濃的罪惡感,在把整個身體都泡進浴缸,用力地搓洗,可是好骯髒喔,好骯髒的都洗不掉...已經沒有辦法阻止思緒又回到那些夜晚,接起他的電話之後她每每回過神總發現自己又赤裸地躺在床上,他的聲音總是令她沉醉,溫柔的訴說他愛她的之類的話,直到那天她發現自己的月經遲來,直到那天他叫她吞下那個藥。
「殺人兇手!」每晚夢裡總是有許許多多的人對她這樣喊叫,「骯髒的女人!」,這些夢彷彿都很長的,可是醒來總是記不清楚,就像那些她不願記得的,如果能忘掉該有多好,如果這些都沒有發生該有多好。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這些事,更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學校的同學、她的爸媽還有教會對她最好的師母,她好害怕有人會知道這個秘密,如果最近那個好貼近她的心的男孩知道...她不敢在往下想了,也許一輩子都不能再談戀愛了。
但她真正害怕的其實是自己的情慾,自己原來不是純淨的,總在清醒之後感到無比的羞恥。
秘密守在心裡就像眼淚一樣快要潰堤,也許可以和洛洛說,她最好的死黨,古靈精怪的洛洛實在有些不懂人情世故,不過這也是她最喜歡和洛洛說話的原因,洛洛一定不會嫌棄她,洛洛會覺得她很髒嗎,會嗎?她趴在欄杆上無精打采的樣子引來了洛洛的注意,睜大了眼睛盯著,她張開的嘴欲言又止,突然話和淚都一起哽住了,洛洛的臉龐好彷彿一個孩子,而她也像一個孩子一樣的大哭了起來,嚇得洛洛不知所措,急急地問:「妳怎麼了?」「我肚子痛」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虛弱的這麼說。
四周聚集了好多的同學「妳怎麼了?」
「她肚子痛啦!」洛洛說。
她們陪著他去保健室,她覺得這個祕密真的太沉重了...
她們陪著他去保健室,她覺得這個祕密真的太沉重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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